第25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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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

    “蒙穆小姐厚爱,”然而蒋贺之却灵巧地往后一躲,笑笑说,“可从今往后,只有我老婆才可以吻我。”

    穆凯璇被这句肉麻死了的话弄皱了一张明艳大气的脸,赶紧挥手赶人:“去吧,你老婆在病房里等你呢。”

    “对了,”蒋贺之却去而复返,回头望着穆凯璇的眼睛,诚恳地问,“你上回说我们以前见过,到底是什么时候?”

    “就是你家为奥运马术中心揭幕的那个典礼上,所有的镜头都对着你,”穆凯璇很轻松地扯了个谎,“我当时就一见钟情了,本想用魅力把你掰直,没想到你根本没得救。”

    蒋贺之朗声一笑,一口明晃晃的漂亮白牙。接着他留下一声“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便真的走了。

    穆凯璇久久站立原地,早看不见那位三少爷的背影了,才笑着又叹一口气。

    她其实没有实话实说。她没有告诉他,十多年前的一场豪门盛宴上,一个英俊无疵的混血少年向一个肥胖自卑的女孩释放了一种近乎见义勇为的善意,让那个女孩今生今世都忘不掉了。

    第164章 花筵(一)

    在盛宁从ICU转入高干病房的期间,粤地又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窦涛醒了,醒后他第一时间供述出张钊于围捕之夜放走了洪兆龙,致使张钊被纪委带走调查了;第二件是洪兆龙的一审结果刚刚揭晓,由于为11.17洸州少女毁容案的真相大白立下了大功,这条恶贯满盈的出林龙最后的结局竟是死缓。

    一开始处于濒死状态,盛宁昏迷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久,每天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与蒋贺之缠绵相靠抵首相偎,彼此什么都不再计较。这会儿人康复许多精神许多,两个人倒生疏起来。

    俩相沉默,仍遍体烧灼的伤痛使咫尺之内的男人变得遥远而模糊。盛宁几度伸手触摸蒋贺之的脸,感受到肌肤真实的热度与触感,才确信不是梦。

    “三少,粥买来了。”

    医院的饭菜糙得难以下咽,高鹏听吩咐跑了回腿,送来了软滑的白粥与精致的小菜。他进门放下手中的外卖袋,又转身束手束脚地立在门边,一脸颓丧和歉疚。

    三少爷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你出去守着……”停顿一下,蒋贺之又冷声道,“算了,也别守着了,反正也守不住——”

    盛宁赶紧替高鹏解释一句:“跟他没关系——”

    “粥快凉了,我喂你。”蒋贺之也自觉方才稍逊风度,不再以盛气使高鹏难堪,取了粥与小菜,又舀了一口白粥,轻轻吹凉,送到盛宁嘴边。

    与这个男人在阳光下四目相对,盛宁反倒拘谨:“谢谢,我自己来——”

    这声“谢谢”生疏得令人不快,蒋贺之微一蹙眉,低头便吻住这双唇,欲深入却不敢,只以舌与齿轻轻舔吮、厮磨。

    跟第一次那样,盛宁似受了惊,一点儿没闭眼睛。

    但这一吻,终究拉近了两颗久未互相倚靠的心,两人很快分开,又都忍不住地抿了抿嘴唇,想笑。

    盛宁这回不躲他的眼睛了,只有些怨怼地说:“你都要结婚了……”

    “人家不要我了。”见对方仍是一脸伤慨与委屈,蒋贺之的嘴角抿不住地上翘,故意在他面前抬起那只戴着黑手套的右手,佯装叹气,“唉,人家嫌我样子一般、能力也差,还是个残疾人,就不想踏进这连爱情都没有的婚姻坟墓了。”

    “我要你。”盛宁还是伤得不够清醒,竟没分辨出这话里的玩笑之意,急喘两声,更急于剖白地又说一遍,“我要你。”

    总算诈出了这声“我要你”,蒋贺之低头忍笑,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粥,哪儿是白粥啊,根本就是糖稀。

    高鹏知道自己再留下去有些不知趣了,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

    门“砰”地一响,待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蒋贺之搁下了手中的粥碗,爬上了宽大的高干病房。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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