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2)
台。纸张很快就被火焰吞噬了，只剩燃烧过的灰烬在空中漂浮。
这是蒋文旭第一次把写好的信烧给贺知书，四年了，所有不能接受的都被蒋文旭接受了。
蒋文旭仰头，将一把安眠药尽数吞下。然后，他关了灯，静静地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手腕上的表。清冷的月光映在了蒋文旭的手上，两枚戒指在暗光里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蒋文旭低声倒数。
10、9、8、7、6、5、4、3、2、1、0
2019年1月1日 00：00：00
小书，十九周年快乐。
滴——答——
滴——答——
蒋文旭将手垂到了床边，他不想把床弄脏了。多少个夜晚，在这上面，他们相拥而眠。
血液顺着指尖滴到了地板上，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令他安心的响声。
痛苦吗？痛苦。
比起没有贺知书的那四年呢？不痛苦。
煎熬吗？煎熬。
比起没有贺知书的那四年呢？不煎熬。
想到贺知书。
蒋文旭又哭了。和以往一样，泪水顺着眼尾落到了枕头里，一点儿声响也不留下。就像他的对贺知书的思念，无论它多么声嘶力竭地叫嚣着，贺知书都听不见。
小书，你在哪？你看看我。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全身无力到酸痛。
好冷啊。
蒋文旭哭出了声，越来越大了，他不害怕死亡，但他害怕到死也见不到贺知书。
“蒋哥！”
蒋文旭听见了贺知书的声音。
小书来了。
如梦境一般。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到了贺知书的身上，微风吹起了他的发梢，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和蒋文旭打着招呼。
“蒋哥，我带你回家。”
蒋哥，累了吧，我来带你回家。
蒋文旭他也在梦境里，霞光也洒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暖意。蒋文旭只是愣愣地看着贺知书，不敢往前迈一步。多少次也是在梦中，他跑上前去。
然后。
然后，贺知书就不见了。
“愣着干嘛啊！我还要去给爷爷打酒呢，蒋哥你快点儿！”
蒋哥，我真的来了。
蒋文旭冲了过去！
他抱住了贺知书，这次，是真的抱住了。
04：20：56
“景文，过了今晚12点，就是我和小书在一起的第十九年了。”
张景文突然惊醒，他想起了下午蒋文旭说过的话。
拿着备用钥匙赶到蒋文旭家的时时候，蒋文旭已经走了，身体都冷透了，脸上却带着最暖的笑。
贺知书离开后，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只留了一张纸条，交代后事。
——景文，把我撒到贝加尔湖吧，我找到他了。
挺好的。
这样，也挺好的。
这是蒋文旭第一次把写好的信烧给贺知书，四年了，所有不能接受的都被蒋文旭接受了。
蒋文旭仰头，将一把安眠药尽数吞下。然后，他关了灯，静静地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手腕上的表。清冷的月光映在了蒋文旭的手上，两枚戒指在暗光里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蒋文旭低声倒数。
10、9、8、7、6、5、4、3、2、1、0
2019年1月1日 00：00：00
小书，十九周年快乐。
滴——答——
滴——答——
蒋文旭将手垂到了床边，他不想把床弄脏了。多少个夜晚，在这上面，他们相拥而眠。
血液顺着指尖滴到了地板上，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令他安心的响声。
痛苦吗？痛苦。
比起没有贺知书的那四年呢？不痛苦。
煎熬吗？煎熬。
比起没有贺知书的那四年呢？不煎熬。
想到贺知书。
蒋文旭又哭了。和以往一样，泪水顺着眼尾落到了枕头里，一点儿声响也不留下。就像他的对贺知书的思念，无论它多么声嘶力竭地叫嚣着，贺知书都听不见。
小书，你在哪？你看看我。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全身无力到酸痛。
好冷啊。
蒋文旭哭出了声，越来越大了，他不害怕死亡，但他害怕到死也见不到贺知书。
“蒋哥！”
蒋文旭听见了贺知书的声音。
小书来了。
如梦境一般。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到了贺知书的身上，微风吹起了他的发梢，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和蒋文旭打着招呼。
“蒋哥，我带你回家。”
蒋哥，累了吧，我来带你回家。
蒋文旭他也在梦境里，霞光也洒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暖意。蒋文旭只是愣愣地看着贺知书，不敢往前迈一步。多少次也是在梦中，他跑上前去。
然后。
然后，贺知书就不见了。
“愣着干嘛啊！我还要去给爷爷打酒呢，蒋哥你快点儿！”
蒋哥，我真的来了。
蒋文旭冲了过去！
他抱住了贺知书，这次，是真的抱住了。
04：20：56
“景文，过了今晚12点，就是我和小书在一起的第十九年了。”
张景文突然惊醒，他想起了下午蒋文旭说过的话。
拿着备用钥匙赶到蒋文旭家的时时候，蒋文旭已经走了，身体都冷透了，脸上却带着最暖的笑。
贺知书离开后，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只留了一张纸条，交代后事。
——景文，把我撒到贝加尔湖吧，我找到他了。
挺好的。
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