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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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只是怎么着?她就是有所不快!

    将一切尽收眼底,蔺春旅噙着笑意,这小妮子一旦将一人当成了朋友,就十分义气。「就当我没问吧,若妳没别的事了,天亮前我要歇一会。」

    很温和的逐客令,喜鹊嘟了嘟嘴,说了那些话,又提及辩叔,叫她现下怎么睡得着?小春真可恶。

    「怎么?」他故做不明白。

    「睡你的大头觉啦。」她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呵呵呵……」蔺春旅目送她出去。

    门阖上那刻,他的笑也隐了去,吹熄灯火,除了外衣,倒头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紧闭的眼猛地张了开,他叹了长长一口气,起身重新点上了灯。

    静静望着窗,良久,他披上外衣,推开了窗,对着黑夜狂雨说着,「我不叫你进来,你就淋一夜雨?」

    「……」隐身于屋檐下的晏白河,身子已湿了一半。他踪身一跃,蹲低在窗台,低头望着大人。

    蔺春旅似也颇习惯他的神出鬼没,退了一步,好让他进屋。

    晏白河身子一倾,轻巧落地。

    「为何不回房去?」他明知故问,却是没好气。这些人,是存心不让他睡了?

    他见过凡事老神在在的大人因食物发怒,睡……也是大人的罩门之一?晏白河拍拍剑上的雨滴,将之置于一旁,拨开了两颊熨贴的黑发。

    「不喝茶,便喝点热水吧。」语气中是带点愠气,手边却燃起了煮茶小盆。抬目,见他一手抚在 X_io_ng 前,顿了顿,「白河?」

    晏白河回过神来,不去想身中异样。

    「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少见那红润薄唇些许苍白,蔺春旅不记得他身子有如此虚弱,不过在雨中待了三刻,便受不住寒。

    「大人,白河没事。」他道,显是不想再论此事,转开话题道:「喜鹊为何如此执着于此案?」

    蔺春旅拢拢眉,想追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只有反问道,「你不在意?」不在意,当时又哪会露出那种不满的表情?方才又怎会偷听?

    晏白河在意的是大人不在公堂审案而选在青楼,树大招风,他就怕有心人暗算。

    身边三人各有恼他的理由,白河所想他明白,他能想什么,想来想去,都是如何尽忠职守……为何看着白河的脸他想到的是那一夜他主动而有力的拥抱,被当成替代品是有点……但那臂弯确实妙不可言……

    蔺春旅伸指揉揉发疼的脑门,摇了摇头,试图摇去不受控制的思绪。他能阅卷验尸下棋饮酒寻乐整夜不睡,可一旦他累了,就算是日正当中也要睡的。

    以为打发了喜鹊就能换得一夜好眠,然……

    ……奇了,过往他不会在意这些的,在早朝当殿睡下去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为何在白河面前不能睡?他疯了吗?

    「小喜鹊儿自小就独身闯荡江湖,没什么朋友,眼下是把你我当朋友了。」他眨眨眼, Y_u 藉此撑开沉重的眼皮,继续方才白河起的话题,边将一旁烧滚的热水倒进杯中,推至他面前。

    「……」晏白河喝了口热水暖身,清澈的眼瞄着大人。一个想法浮现──现在问大人什么事,他是否都会答?若是,他不想把这大好机会浪费在喜鹊身上。

    「这孩子经历人情冷暖,可毕竟还年少,过去遇事没人商量,现在才会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他说着,一手撑在颊边。

    「大人……」该趁人之危吗?晏白河想了想,问,「大人为何离京?」清磊的面上没有一丝苟且。

    闻言蔺春旅停顿半晌,「……是为一人。」

    「何人?」他追问。

    「此人……十年前从我身边突然消失,我捎信梅老头为其,讨了你到身边也为其,离京就为寻其一点消息,生也好,死也好,我就是不愿就此罢休,才苦苦追寻……」他说道,平凡的眼缓缓对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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