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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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康知被养父母拽着胳膊,疯狂踢腿阻止其他人靠近。

    养父母怕伤到他,也不敢用力,两边对着着急。

    一道顶光从中间打下来,把舞台分成一明一暗两边。

    “哥哥啊,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说。

    男人最终蹲下身,把打滚的小康知抱起来,带着妻子走开了。

    小孩子的声音还在问,透着天真:“那哥哥不回来了吗?”

    “哥哥回来干什么?”她说着小孩听不懂的话,“走一个,还能少一个受罪的。”

    “可我想要哥哥陪我玩。”

    “哥哥走出大山啦。”她说,“能出去享福去了。”

    这个设定也是几次排练才磨合出来的。覃冶原本也考虑过找两个小孩,但是演员太小不好控制效果,也超预算和时长。

    一左一右两个场景,两道童声交织着,撕扯观众的情绪。

    “妈,听说村小来了好几个大学生做实践。”

    谢白榆再上场的时候,换了旺康的扮相,也真像个高中生。

    他胸前带着白花。

    刘壮军意外过世,家里只剩下他和妈妈,还有一个爷爷。

    她不怎么在意,继续做着活。

    “听说要在村小教一学期课嘞。”旺康念叨说,“现在孩子条件好多了,我们那时候哪有这个。”

    她嗯一声,表示听见了。

    旺康随口又说:“我刚从地里回来,还听见村东头那几个小子在打听大学生住哪里,说想去看看嘞。”

    “哐当——”

    张贺希洗菜的动作停了,手里的不锈钢盆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覃冶一直坐在观众席最前排的角落里。这里能关注全场演出,有需要也能随时从侧门进后台。

    他听到周围有好几个观众骂出声。 那一刻他知道,他想表达的,还是冲破限制被她们接收到了。

    “笃笃笃。”

    三更半夜,有人敲响了大学生宿舍的窗。

    屋里边亮起灯。

    “谁啊!”有人喊。

    没人回答,但是敲窗的声音没停。

    “怎么今天又有动静,到底是谁啊。”

    “对啊,这大半夜的好吓人。”

    舞台的布景是看不到屋里的,墙后边没有演员,一句句交谈都是放的录音。

    这些音都是组里的女演员们换着声线录的,里边也包括张贺希的,每次谁上场就放谁那一组。

    有学生来到窗边,大着胆子朝外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趴到窗户口:“你们明天就去跟老师说要回去。”

    “干什么啊?”

    “你们没有男学生住一块,这里不能长待啊。”

    学生又想说什么,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她察觉到又有人来,一猫腰躲了。

    全场灯都是昏暗的,看不清演员,只是影影绰绰的,知道得有两三个人。

    窗户不结实,有人用了劲儿撞开,学生的声音从愤怒到惊恐,她们开始喊救命。

    她一直躲在一边没走。眼看着有人要往宿舍里爬,她在手边摸到一把笤帚,狠狠扔了出去。

    紧接着是簸箕,塑料瓶,堆放的柴火和满地的石头。

    这一段覃冶原本写了歌,排练的时候却又犹豫要不要保留。就是首演的这批演员,大开大合地试了几次,一个个累得坐在地上,出来的效果还是留下。

    而出人意料的,这首歌并不像剧情那般激烈,骤然下沉的情绪和压低的声音,反而成了另一种震耳欲聋。

    身边的观众拿出手机,调过黑夜模式,但是因为覃冶离得近,他无意间还是看得到。

    观众点开了购票系统,匆匆翻了卡司表就迅速又买了两张票。

    覃冶还不知道,但是后台的丁宣看得到,社交媒体上已经有了速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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