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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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只小家伙累坏了。

    看来信鸽也很赶……殷如掣捏着字条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但就算真的发生什么意外,孟贽也该写清楚,如此简短不像是他的风格。

    “怎么了?”

    安采白察觉不对,走上前来。

    殷如掣回头,看见苻缭的神色凝重,他更不敢多说。

    “安娘。”他将字条递给安采白。

    安采白瞥了眼,一下子也没明白字条上具体在指什么,她慎重地思索一番,拍了拍殷如掣的肩。

    “既然说了要速归,大概没什么问题。”安采白还是道,“你认得字迹就行。要是真出事了,他不会让我们回去的。”

    “但说殿下疾往又是何意?”殷如掣道,“而且,殿下腾得出时间朝我们来么?”

    殷如掣话音未落,就听见不远处的喧闹,夹杂着勒马声,似有争吵。

    对于殷如掣来说,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殿下?!”

    他惊呼出声。

    “什么?”苻缭听见殷如掣的惊呼,立即转过头去,望向城门处,而后才听见从那边传来的吵闹声。

    一个挺拔的身姿坐于马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这样俯视着拦着他的士兵,亦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甚至隐隐想要冲破阻拦,马儿刨了两下土地,额上的鬃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苻缭的心跳得比方才更快,让他不得不捂住胸口,以减缓那处的痛楚。

    脑袋有些发晕,他将自己撑起来,有些踉跄地朝着城门走去。

    殷如掣还没反应过来,喃喃道:“殿下,这就赶过来了?”

    信鸽才刚落脚呢,马蹄声便接连而至。

    听声音,来人与守卫城门的士兵发生冲突,安采白快步上前,拍了一下殷如掣,向他指指苻缭,又朝城门那边挥了手。

    士兵看见安采白的示意,立即就放人进城,马蹄声只停了一小会儿,又迅速袭来。

    苻缭仰起头,看着离他越来越近人。

    一瞬间竟觉得他相当陌生。

    奚吝俭的神情很冷,冷漠得不像是他亲自接触过的那个奚吝俭,反而让他捡起记忆中小说里残忍阴鸷的形象。

    他微不可闻地顿了一下,再眨眨眼,又看见那人眼底的狠戾尽数散开,像是忙于奔波终于得以歇息时,才记起不该在自己面前展现这样嗜血的一面一般。

    “殿下。”

    苻缭心尖一颤,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他才经历过一次苦战。如同几年前蔓延至整个北楚的战火一样,他天生有如此风范,该当令人畏惧。

    奚吝俭勒住马,利落地翻下来,走到苻缭面前。

    苻缭顿了顿,最终缓缓向前一步,便被奚吝俭立时拉进怀里,听见他胸膛猛烈的心跳声。

    “你怕了。”奚吝俭平淡地描述事实。

    “该让人生畏时,就该让人害怕。”苻缭没有反驳,也没有抗拒奚吝俭禁锢住他的双臂,“我与殿下比起来,算是没见过世面,什么东西都能把我吓着了。”

    奚吝俭眼底染上淡淡的笑意,心中隐隐的烦躁感褪了下去。

    “咳咳。”

    安采白在旁边用力咳嗽两声,把苻缭从劫后余生般的喜悦中惊醒,意识到许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

    “是啊,世子果然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安采白揶揄他们,“信鸽不过是晚了片刻,就要把世子急坏了,茶是一口抿不下去。”

    奚吝俭眼睛缓缓眨了一下,看向怀里的人低着脑袋,显然不想让他看见局促模样。

    “消息不便,自然是担心的……”

    苻缭的声音只够奚吝俭一人听见,奚吝俭自然知道苻缭只是在解释给他一人听。

    他轻笑一声,看向安采白:“怎么,你认为孤不值得世子如此担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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