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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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不止,陆怜此刻却异常冷静,他本来坚信老头是一定要他性命的,毕竟自己这么大个隐患,说不定就引火烧身了,他难道会为了郑芳寻而兜住自己?可如果真入了族谱,自己的性命就和郑家扭在一起了,以后郑家兴盛,他未必沾光,但若是郑家倒了,陆怜必死无疑。

    “今日在座的都是见证,以后我这儿子若有不孝顺不恭敬的,各位做叔叔婶婶的,只管替我教训他。”反对的话都被郑老爷这一句堵了回去,陆怜费力抬头,对上一双浑浊但威严的眼睛,郑老爷居高临下,道,“郑怜,还不快叫爹。”

    一道殷红的血从陆怜的嘴角渗出,郑芳寻看见了,他早就坐立不安,此刻更是捏紧了拳头,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邬思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背后,死死按着他,两人僵持。

    陆怜死咬着牙,父亲已经替这人送了命,如今还要自己认贼作父,改他的姓,管他叫爹,如何不荒谬?他到此刻才认识到自己的天真,才真的看清自己的位置和处境有多低微,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逃出过郑家这个笼,要束手就擒吗?陆怜为这一瞬间的念头感到愤恨,他要博,为了死不瞑目的家人,更为了自己,既然没有筹码,那就赌上自己,赌上他的命。

    陆怜弯下腰,脑袋重重地在地上一磕,“爹!”

    满屋的人看着,头顶的神佛看着,泉下的爹娘也看着,陆怜跪在那里,久久没有抬起头。

    郑芳寻看着那个瘦得过分的背影,此刻他应该放心的,可不知为什么,心头却好像空了一块。

    知府白家儿子婚宴,郑家的马车停在白府大门前,知府亲自出来迎,郑芳寻坐的第二辆马车,下了车就见父亲正和知府寒暄,身后的一堆下人中,衣着朴素的陆怜站在最末,郑芳寻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敢上前。

    自从家宴过后,父亲一直把陆怜带在身边,小厮一般伺候笔墨车马,有时远远见上一面,陆怜也都会很快避开,今天再见,他似乎又瘦了一点,脸上阴沉得没有半分生气。

    还没开席,郑芳寻随着人群往里走,前院披红挂彩,到处是人,父亲正和知府往前厅走,郑芳寻找准机会凑上前,抓住陆怜的手就往花园走。

    一直到花园无人处,陆怜才甩开他的手,扭头不说话。

    “隐白……你、你这几天还好吗?”

    “少爷看我好,我就好。”

    “那天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道父亲会这样,他……我不好在背后议论父亲的,只是一样,我回去就求父亲,让他答应你跟着我,绝不叫你再受苦。”

    陆怜笑了声,转头看着他,“少爷说笑了,我何曾受苦?”

    郑芳寻心都揪起来,“隐白,你别这样……”

    陆怜转身要走,郑芳寻忙拽他手臂,陆怜忽然整个人一抖,身形一歪差点倒下去,郑芳寻才发觉他不对劲,忙把人轻放到花丛石头上坐下,撩起他袖子一看,竟然一片乌紫。

    “这、这是?!”

    陆怜抽回手,把袖子放下抻平,不说话。

    “你身上呢?还有没有?”

    陆怜仍是不说话,表情淡淡的望着别处。

    郑芳寻气急了,两眼泛起水雾,咬着牙瞪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急切地抱住他肩膀,“隐白!”

    “你知道又如何?你做不了主,你执意要带我回来,难道没想过我会是这个下场?”陆怜语气平静,神色更平静,才不过几天,他已经跟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区别了,“行了,再不回去你爹要生气了。”

    陆怜推开他,起身就走,郑芳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

    入夏了,花园里有蝴蝶穿花,角落里无声地走出来一个人,默默站到郑芳寻背后,郑芳寻抹了脸上的泪痕,捏紧拳头,“是不是你?”

    邬思明没说话,郑芳寻转身就是一巴掌,“说!”

    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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