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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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客栈无人伺候,子昱来帮您更衣。”

    “好啊,”袁珩张开双手,眼底中深藏的情绪在烛火下一闪而过。

    精致的盘扣被一颗颗解开,露出里面蜜色的胸膛。北梁人大多生的高大,袁珩还未加冠就已经比萧子昱高出一头还多。

    他抬起手,居高临下将萧子昱拢进怀中,也替他解开了腰间的带子:“南珠,别怕。”

    萧子昱不知道他所谓何事,心中饱胀酸楚,滋味难以严明。若他们是上巳日大街上任何一对平凡眷侣,他是不是就能放任自己依靠进那胸膛里,得到片刻慰藉。

    萧子昱抬起手,主动揽住袁珩的肩,笨拙地轻碰他的下颚。

    他们的头一回,是他先情愿的。

    荧荧烛光中,萧子昱羞愧起来,硬是削了蜡烛,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寂。

    就如现在这般。

    萧子昱回过神来,全身早就脱力。头顶传来袁珩低沉的声音:“在想什么?”

    萧子昱不肯开口,他的衣衫早就不翼而飞,袁珩却只除了外袍,甚至里衣的扣子都是完好的。体内灼烈的欲望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难捱的酸麻。

    袁珩却不肯放过他,沉腰俯到他耳侧。萧子昱按捺不住地扬起脖子,被他捏住小巧的喉结:“南珠,我问你呢,在想什么?”

    快意和窒息的双重折磨下,萧子昱终于崩溃,他徒劳地张大嘴巴,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上巳,上巳日……”

    背后的人稍稍怔住,放开了他,连那要人命的力道也减轻了。袁珩同他分开,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上巳日那天,你是不是要杀我?”

    他们一起过了好几个上巳节,但袁珩说的哪个,彼此都心知肚明。

    萧子昱被他压着挤着,点头道:“是……”

    “那为什么又没动手了?”袁珩问道。

    答案如他预想的那样,萧子昱轻声道:“因为你当时带着剑……”

    他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你送给我的玉兔花灯很好看。”

    袁珩在黑暗中抿紧唇缝,不知道是萧子昱乞求怜惜的圈套,还是当时的他对自己也有了几番真情。

    但不等他逼问,萧子昱气息逐渐微弱,终于昏了过去。

    长夜未半,袁珩让下人打了温水,亲手替人擦洗干净。萧子昱体态极好,筋骨软韧,是当年的一众质子里最出众的。

    自从大梁吞并周边数国后,老梁王就定下了质子入梁的规矩。袁珩生性谨慎,虽然将质子丢进永巷不管不问,却始终派人在暗中探查。

    果然不出几日,暗卫来报说,质子们大多在永巷内安顿了下来,唯有一位行迹不定,时常在宫墙内四处游荡,短短几天时间就同永巷的下人打成一片。

    袁珩对质子们无甚印象,只问了他的母国,是南蜀人。

    然而不等他采取行动,几日后的御台大宴上,萧子昱主动送上了门来。

    从御台上跌落的那一刻不似作假,红着眼睛求饶的样子也分外可怜,像一只鬃毛还没长齐的小狐狸,怀着瑟瑟的胆子,就想骗人。

    袁珩在深宫多年,最擅长伪装,连老皇帝都被他骗了过去,识破那点伎俩轻而易举。但他却没有当众戳穿,想来还是透过他,多少看到了些自己当年的影子。

    再次见面,就是在馆娃宫了。他去看萧子昱上课,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一身月白色袍子,面如新雪,风光霁月,被舞伶们逗了也不生气,不苟言笑的样子同大宴那日楚楚可怜的小狐狸判若两人。

    大概便是从这开始,袁珩发现自己好像是对这个小质子萌生了些兴趣。

    上巳日他邀人出行,便是给足了萧子昱动手的机会。如若这个小南蛮有任何异动,他势必会让对方血溅当场。

    可在萧子昱靠近的那刻,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既怕看不清萧子昱的心意,又怕看得太清,反而失了趣味。

    那种感觉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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