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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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朝生半张脸掩在手臂下,抬起眼皮,露出那双含着无措情绪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白枝玉见他似乎没受什么伤,到底松了口气,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道:“怪我没用,才让吴信然如此猖狂,竟在陛下昏睡不醒的时候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提及季萧未时他又清醒了些,唇瓣张了张,无声问:“陛下呢?”

    “已经醒了,前段时日太医院院长外出寻药,方才刚回宫。”

    白枝玉揉揉木朝生的脑袋,少年发丝柔软,像小动物的绒毛,他却觉得心疼,神情虽难过,但语气却仍然故作轻松,赞扬道:“院长已确定陛下中的确然是蛊虫,你很厉害,已经将其祛除了,院长也赞扬了你。”

    “只是现在情况不算好,吴家伙同其他官员阻拦着,陛下没办法将你放出来,你别怪他行么?”

    木朝生脑袋有点晕,听不明白白枝玉的话,只觉得晕头转向,乱糟糟的,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答非所问轻轻地说:“我腰上的印记......”

    话到一半又觉得嗓子痒,骤然咳起来,半晌才缓过来,哑着声接着问:“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当时吴信然瞧见的时候会有那样的反应,木朝生自己摸过那片印记,他摸不出来,猜不出来,只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东西大抵不需要探究地太清楚,否则自己或许会承受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忽然这么想到了,并对此感到排斥和不安,也就将其忘在脑后。

    若不是吴信然提起,自己早便忘了。

    但现在,他又起了好奇,并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白枝玉愣了愣,也记起来那时吴信然说到季萧未给他烙下奴印的事情,一时间怒上心头,沉下了脸,道:“过来我看看。”

    木朝生对白枝玉并不排斥,乖乖爬过去。

    白枝玉撩起他的衣摆,原本写满了生气的面上忽然出现了空白,怔怔忘了片刻,又茫然松了手。

    木朝生半晌没等到答案,心中慌乱,下意识抓住了男人的手。

    寒风中冻了一夜,木朝生指尖冰凉,凉意触及皮肤便让白枝玉清醒过来,却仍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道:“你可还记得,上回陛下带你从太傅府上回来遇刺一事?”

    “那间药铺的店主是陛下母家的亲信,陛下的母家是东北有名的部族,手中有一支精卫,名叫金达莱营,部族的信物便是金达莱。”

    季萧未的母亲在阳城遇见他的父皇,木槿花下一见钟情,继承金达莱营之后便擅自更改了信物的标志,将其换成了一株木槿。

    “金达莱营的继承人身上都有一道木槿的烙纹,可以此标志号令金达莱营的那支精卫。”

    木朝生更晕了,话语好似直接穿透了耳朵,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摇摇头道:“我不听了。”

    他觉得冷,又觉得慌乱,不想听了,将自己缩回一团,埋起脑袋。

    白枝玉又碰碰他的脑袋,本想再多说些什么,跟着他来此的阿南提醒道:“少傅大人,时辰不早了,呆久了恐怕吴家会起疑。”

    白枝玉欲言又止,倒是木朝生没抬头,闷声说:“你去吧,我没事的。”

    看着倒不像没事的样子。

    这笼子放置在院中,露天席地,这样冷的冬日怎么撑得住。

    白枝玉神情担忧,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安慰道:“陛下会想办法的,别害怕。”

    木朝生缩在角落里没吭气。

    后两日也没想出办法,季萧未中蛊一事证据确凿,吴信然却又倒打一耙,说整个宫中只有木朝生会下蛊,又将矛头对准了已经关在笼子里的少年,看样子势必要将其彻底处理干净。

    季萧未坐在堂上听着臣子们七嘴八舌说话,本就面色苍白,看起来病得更严重,恹恹地撑着脑袋看着他们争论。

    他闷咳了一会儿,将嗓间血水咽下去,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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