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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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姿容俊秀,学兄可曾看过?”

    沐景序蹙起眉头,声音冷了下来:“不曾。”

    柯鸿雪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却说:“学兄的琴很好听。”

    沐景序微微一怔,尚且未反应过来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底却莫名有一种不详的直觉迸发。

    他闭着嘴没吭声,柯鸿雪道:“高山流水,难觅知音。徐兄的琴虽好,跟你比起来却多了份固守成规的稚气,夫子似乎听走了耳。”

    直觉愈发强烈,沐景序停在原地,看着柯鸿雪手指从一本本书封上拂过。

    动作轻佻随意,随着光线的分割,仿佛在凭空演奏一曲乐章,起承转合、婉转多情。

    良久,他从书堆中抽出一本,随意翻了两下笑开:“找到了。”

    沐景序心里坠着块石头,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接那本古籍:“多谢。”

    柯鸿雪笑意愈发灿烂,手却没松:“学兄想怎么谢我?”

    沐景序没应声,眉心浅浅蹙起,表情似有不虞。

    柯鸿雪与他僵持两秒,率先松了手,故作散漫地回过身又抽出一本书,倚着书架便看了起来。

    沐景序抬眸凝视他片刻,转身欲走,可步子刚迈出去,身后却传来一道轻之又轻的声音。

    似乎不要他回答,又似乎执拗地在求一个答案。

    “所以学兄,你真的不会弹《关雎》吗?”

    第21章

    盛扶泽名满天下的那些年,是读书人心中的楷模。

    所有理想的、具象的、难以企及的君子形象,全都在他身上有了具体体现,遑论他本身身份就尊贵到无与伦比,更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三岁识千字,五岁会作诗,七岁精通水墨丹青……数书礼乐御射,就没有一个他不会的。

    柯鸿雪则不一样,柯夫人生他的时候难产,柯鸿雪自幼身子骨就差,担心功课重了劳神累身,长在南方的那些年,柯学博和夫人对他只有强身健体这一个要求。

    是以回京城后,柯太傅亲自教育他,实际上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雪人的确自幼聪颖,但也经不住陡然间增大的那许多功课量,日日提笔写作,闲时学棋学琴……柯太傅几乎将他的时间全安排满了,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每日都有新的学问技能要考教。

    便是如今的柯鸿雪,也会有觉得厌烦的时候,何况他那时才十二三岁。

    少年人手指纤弱,自小就养尊处优,被琴弦没日没夜地一割,血泡都冒出来好几个。

    那年春朝杨柳漫漫,虞京空气里飘散的全是无凭的柳絮。

    盛扶泽挑了一个闲散的春日,溜出宫门,敲响了柯家的府门。

    原应继续敲开柯鸿雪的院门,却在走近的时候听见院子里传来的阵阵琴声。

    青涩、懵懂、稚嫩……

    宫里四妹妹弹琴都没这么不熟练。

    盛扶泽却觉得有趣,眉梢扬起,也不进去打扰,只站在院门边,晒着春日的暖阳,听阿雪磕磕绊绊地弹一曲滞涩的《关雎》。

    只可惜没听到尾声,琴曲进行到一半,院子里那人似突然没了耐心,指尖划过一个重音,琴音戛然而止。

    院子里便只剩下鸟雀与风声。

    盛扶泽轻笑了笑,挥退领路的小厮,动身向院内走去。

    春朝烂漫,日光舒缓,三皇子穿了一身绛紫的衣袍,边走边笑:“谁惹了我们阿雪这么不高兴?”

    柯鸿雪最开始的时候还没那么死板,也没什么城府,少年人心性一览无余。

    去岁冬天和盛扶泽在淞园待了许久,彼此熟稔,他对他其实是没什么君臣之间芥蒂的。

    饶是这样,他坐在古琴后听见盛扶泽的声音,抬眼看见这人迎着细碎的光影和柳絮朝他走来,仍是愣了一愣。

    直到这人在自己面前站定,眸中带着纵容的笑意,柯鸿雪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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