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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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邪小人的陷害,当时我还不信,可现在细细想来,先帝仅仅因为二皇子来到我父亲的军营,就疑心他与反贼有瓜葛,那他又为何不怀疑你这个我父亲未来的亲家?不但不怀疑你,他还把我父亲的封地、兵马都给了你!你敢拿你的后世子孙起誓,说你丝毫没有向先帝进谗言害我父亲吗?!”

    被一介庶民小儿当面痛骂,昌阳伯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碍于身份,倒是没有发作,可另有他人受不得这个气,只见外面闯进一个黑衣男子,口中骂道:“竖子岂敢侮辱我父!”

    他抬手就朝贺兰山的脸扇来,石志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一把将贺兰山拉到自己身后,出手攥住男子手腕,道:“这是摄政王府上,公子不要失了分寸!”

    那男子哪肯听他的,他甩开石志义的手还想再打,此时章高旻急步进来,喝道:“住手!”

    章高旻回来了,意味着闻于野也回来了,正堂中安静下来。

    闻于野第一眼先看见那个瘦了许多的贺兰山缩在石志义身后,手还抓着石志义的衣服,第二眼他那个不成器的表弟就冲了过来,恶人先告状道:“表哥!这厮平白辱骂父亲,你快把他打出去!”

    石志义还护着贺兰山,对闻于野道:“回禀王爷,小公子没有辱骂老大人。”

    闻于野正要说话,贺兰山从石志义身后钻出来了,气势汹汹地两步冲到闻于野面前,质问道:“你为什么掘我父亲的坟?!”

    贺兰山正在气头上,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凶恶得仿佛马上就要咬闻于野一口。闻于野蹙眉道:“何必用‘掘坟’这么难听的词,我不过是想把他送回他的家乡重新安葬。”

    贺兰山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濒临发疯来形容。

    他来这儿的路上,因为腹中的孩子而吐了一路,到了府上又被昌阳伯欺负,更不必提昌阳伯甚至有那么些陷害他父亲的嫌疑,昌阳伯的儿子要打他,闻于野还掘他父亲的坟……这整座王府里除了石志义之外的这些人都在欺负他!!

    贺兰山一口气堵在喉间,堵得他双眼发花,双手发抖,眼圈通红,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望着闻于野,强撑着最后的体面没有掉泪,挺直了背脊道:“重新安葬?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你要把我父亲的棺椁挖出来重新安葬,你问过我吗?!何况你哪里是为了把我父亲送回家乡,你分明是为了撇清干系,免得旁人议论你曾经是他的部下!闻于野,我父亲待你不薄,你明明知道他是冤枉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闻于野静了片刻,冷冷道:“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石志义在旁边看着,揪心极了。贺兰山的胎才两个月,还没有稳固,要说活生生被气没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实在按捺不住,石志义开口提醒道:“王爷,小公子最近身体很不舒服。”

    闻于野像没听见似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贺兰山一颗心像是让人泼了盆开水,紧接着又泼了盆寒冬腊月结冰的湖水,痛到麻木。其实来此的路上,贺兰山的心情还不算太沉重,因为他还残存了那么一点点幻想,觉得闻于野不至于是这样的人,也许这中间有误会,或者闻于野另有深意,可此时此刻这些可笑的幻想都被闻于野亲手碾碎。

    贺兰山仔仔细细地观察闻于野,想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不忍。

    没有,什么也没有。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贺兰山死死掐着手心让自己不要吐出来,拼命忍耐着颤声道:“好,算我从前瞎了眼。早知如此,我就该在试婚的那个晚上杀了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走入绝境了,再也无可转圜。石志义上前一步,手臂护着贺兰山的后背,担忧道:“不要太激动了,当心身子。”

    贺兰山愤然擦掉脸上的泪水,逼着自己站得直直的。

    “把棺椁还给我,我用不着你来安葬他。”贺兰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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