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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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只能爱你。)”

    渐熄的心火骤而重燃,有哪根神经不幸被烧断了。

    良久的恍怔中,她潸然泪下。

    时雨刚走出商场,看到两辆消防车开过,莫名其妙地担心起家里头的病猫。

    发烧也是烧,该不会等她回去,家已经只剩个残垣断壁了吧?

    她骑上公共自行车,踏风火轮般踩脚踏板。

    原本两处往返一趟,用一个小时绰绰有余,但今天的意外一个接一个,她应接不暇。先是大堵车,再是公交车抛锚,最后她快走到小区了才想起来,做蛋挞的原材料没了,于是又折回超市买。

    一来二去,日已平西。

    “我回来了……”

    卸下购物袋,手还没离开门把,一团烈火就从背后拥上来,气势可比燎原。

    灼息像山火那般延烧,燔溃长林丰草。

    她仿若置身火海,理智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何夕,你不去好好躺着,乱走干嘛……”

    时雨试图拂下肩上的臂膀,可它们纹丝不动。

    “……太慢了。”

    这嗓音犹如被热砂磨砺过,干涩而粗哑。

    上牙下齿轻轻摩擦着侧颈,然后在下一刹毫无预兆地狠啄下来,烫出一小片炮烙般的钝痛。

    她又被猫咬了。

    何夕心满意足地嘟囔:“好甜……”

    说完身子一软,趴倒在时雨背上。

    时雨转身扶住她,慌忙道:“你……你吃坏东西了吗?”若是食物中毒就遭了,必须赶紧送医。

    “没有……”何夕坚称自己没事,“只,喝了点饮料,有点……头晕。”

    “饮料?”

    “嗯。”

    时雨把何夕搀回房休息,去厨房瞅了眼冰箱,见里面少了罐米酒。

    她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发热的人通常味觉失调。何夕准是眼花拿错了罐子,又没尝出来端倪,才误把酒酿当别的饮品喝了。

    发烧喝酒,后果不亚于泼油救火。

    她到卧室替何夕盖了被子,正欲走开一会儿,却不想被人拦腰抱住,扯了过去,拖留在床沿边上。

    时雨无奈:“何夕,我要去做晚饭,你等一等……”

    无论说什么,何夕无动于衷。

    她用一个跪立的姿势,扑在时雨左心前,埋面不语。双臂死命地圈紧怀中人,就好像她一放手,就会丢失生命的全部重量,变得虚浮不堪。

    空间光影婆娑,杂声寂然。

    “……何夕?”

    抚着侧脸的指尖,蓦地触了滚水,引火烧身。

    心口淌进沸热的洪流。

    “时雨,我不哭。”

    “我一定不哭。”

    她清醒地说着梦话,无望,失措,央告。

    “但我会想你啊。”

    “会,想……”

    “会很想。”

    “会很想,很想,很想……”

    暮晖干烈如焱,紧连绵亘的黯影。

    高温,富氧,燃料源源不绝。

    火势已无法遏止。

    这漫漫一夜,还够烧很久。

    第70章 69除夕

    年关来临之际,黄新鸿秘密地带时雨回了趟穗州的医院,完成耽搁已久的体检。

    那一周的何夕就像只独守空闺的孤寡青蛙,相思苦,无穷极,孤枕难眠,夜夜盼君归。

    时雨每天有条不紊地起床、吃饭、拍片验血,抽闲和她的猫打视频,看她毛手毛脚地干家务活,直播拆家实况。

    “什么时候回来?”何夕把脸怼在摄像头前,穷追不舍地要准话。

    她捧书默读,摩挲着梧桐叶的边角,温吞道:“春节前。”

    “不骗?”

    “骗你是汪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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