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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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都不说,连哥都知道替他看看伤,可是自己连问都没问过。若是他这样对自己,恐怕自己早就发脾气了,哪还能这么好脾气的一直陪着,想到这里,就紧紧抱着秋瑀宸,“秋——”

    秋瑀宸轻抖肿起的手腕,忍着痛缓缓拍他后背作为安抚,紧紧咬着嘴唇的微笑像极了走在针尖上的美人鱼,痛,却义无反顾。沈默搂着他,“秋,擦点药吧。”

    秋瑀宸摇头,“我不习惯擦药,冰敷下就好。”

    沈默挣开他从床上跳下来,“我去找冰块。”

    秋瑀宸摇头,“不用了,哥刚才叫人送过冰块过来。我叫安管家先放着。”

    沈默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心中却知道,是因为他要一直陪着自己,怕自己担心,却连冰敷都不肯。沈默轻轻用手指画着他面部坚硬的棱角,“秋——”

    秋瑀宸微笑,“嗯?”

    沈默凝视着他眼睛,“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对自己好一点。”

    已经趴在病床上的言寓荆依然不安分,“我说了我没事。”

    迟念拧着他耳朵,“没挨够是不是?”话虽这么说,却重新端起了桌上的水杯。

    言寓荆自己挣扎着坐起来,从迟念手中夺过水杯,“我自己动得了。”

    迟念看他话说得狠,可喝杯水都是颤颤巍巍的,大概是麻药的药力还没完全过去,又重新夺过来,“张嘴!”

    言寓荆倒是张了嘴,只不过是张嘴狠狠咬住了杯口,就是不松口,迟念恨骂道,“你松不松口。”

    言寓荆咔咔咬了两口,牙齿被铬地生疼,迟念趁机抽走了杯子,倒了两粒药片,“不想要人喂就自己吃。”

    言寓荆从他手里将药抢过来,自己端着杯子咕哝咕哝的咽下去,一甩手将杯子重重扣在床头的小柜上,调转身子背朝迟念睡了。虽然翻身这样的动作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真的很残忍。

    言寓荆一个人闷着头睡,迟念坐在他旁边守着,僵了一会,还是言寓荆忍不住,又呲牙咧嘴的转过来,“别在我旁边啊,又不是孩子了,还要人守。”

    迟念拍他屁股,“外面冷,我乐意在这坐着,关你什么事?”

    言寓荆嗤了一声,迟念立刻又是给他头上一巴掌,“找抽是不是,你就是这么和师父说话的?”

    言寓荆将被子一闷,像是再也不想看到迟念,可是连他自己都知道,好像,刚才闷被子的时候又故意向师父那边移了移吧。

    迟念没说话,却用最轻柔的动作拍着他后背,轻到连言寓荆都感觉不出来,他知道,这个别扭的小孩需要安抚,却决不允许自己接受安抚,骄傲的人总是这样,期待而又戒备,痛的时候微笑,可是,为什么眼泪却要忍不住落下来,哪怕可以让我再冷硬一点,那我宁愿用千百倍的痛去交换。可是,又为什么不坚强。是不是因为心太累了,所以,眼睛才变成了一汪泉水,以为可以洗掉那些酸楚的过去,有时候,一厢情愿不止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躲在被子里的言寓荆狠狠咬着嘴唇,痛,深入骨髓的痛,背上凌乱的伤深及骨头,即使是最轻柔的抚 M-o 还是痛,可是,竟是宁愿一直忍着也不肯说的。不是因为装作不知道他在照顾,而是因为,得到的太少,太过留恋。原来,义无反顾竟是一个如此悲壮的词,悲壮的令人窒息,却又窝心的令人沉迷。言寓荆一直在想,是不是除了王云天之后还是会有人对他好,以任何名义,除了爱情。命运或许玩弄了他太多年,终于也会给求生的人一点缝隙,迟念如神一般的降临,关心他照顾他,可是他还是会怕,会怕那样的疼惜只是因为承诺。

    双目已盲四肢尽废的王云天瘫在水牢里,“我,只希望,他,能得你庇护,一生——”

    迟念甚至还来不及答应,那个男人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以最残缺的方式将托付变成遗言,让迟念无法拒绝。

    言寓荆跪在他身边,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即使是为了弹丸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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