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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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真的走了,离开了。各种意义上的离开。

    他收回视线,继续对着梳子发呆,半晌,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

    “你哭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吕廉恒吓了一跳,他立即转身后退半步,正对上归途隐忍的眸子。

    “……”吕廉恒张张嘴,还是没说话,好像突然患上某种极具针对性的哑症。

    “这梳子是用祭祀头骨磨出来的祭具,用来给死前的献祭人梳头,感动到你了?”

    “……”

    归途把牙咬的几乎搓出声响,他从小就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生气过。

    “你是不是这辈子不打算跟我说话了?我惹你了?”

    吕廉恒又抬手蹭蹭眼睛,再不蹭非得落下去两滴泪不可。

    他摇摇头,终于开了口:“没有。”

    归途把他眼睛泛红又积蓄泪花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没机会流出来的眼泪仿佛砸进自己心底,火气瞬间熄灭,留下袅袅青烟。

    他长叹一口气,终究是败给不受控的心疼。

    吕廉恒被他拽住手臂,拉出展厅坐到了休息区的椅子上。

    归途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还是车里从队长那分到的巧克力糖。他将糖送到吕廉恒面前,被摇头拒绝。

    他看看吕廉恒的样子,估计是根本没看清自己给了什么,他拨开糖纸直接将糖球伺候到唇角,果然,吕廉恒习惯性地张嘴,自然而然地吃了进去。

    “我本来想以牙还牙气你一下,看起来你还挺委屈,我还是气个半死。”

    归途坐到他身边,手肘抵着膝盖,躬身侧仰,看着他低头快要埋进胸口的脸,用几乎是哄着的语气问:“吕廉恒,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告诉我错在哪,我改改?”

    吕廉恒听完,眼睛又红了。

    他进DE前泪腺仿佛有什么缺陷,很少哭,可进了DE后,为了战队、为了男神,他的泪腺不但激活,还空前发达,现在因为归途,发达等级再创新高。

    “哭什么?这么委屈?”归途拉了拉他的手腕,拇指摩挲腕骨,音色满是顺从。

    “我……”他看向手腕上温热的手。

    归途什么错都没有的,是他自己的问题,却要对方先低头认错,自己都这样了,归途还低声下气地哄他。

    吕廉恒不是委屈,是堵得慌。

    明明不爱哭的,可是这是归途,想到后果,那股伤心难过就根本压制不了。

    现在场合不对,时机不对,但只要望着眼前这只手,他就不太能坚定住保守秘密的心。

    吕廉恒闭闭眼,又睁开,说:“我梦见跟你睡觉了。”

    腕骨上的动作一顿,耳边滑过归途愣愣的询问:“睡觉?”

    吕廉恒舌头紧贴上颚,连喘气都快忘了,硬着头皮补全场景:“我跟你,抱在一起,我摸你,在床上……”声音越说越小,讷讷的,但不影响归途听得清清楚楚。

    “……”

    身边的人陷入令他心慌至极的沉默,他怕听见很多种回答,比如“这有什么,朋友间没什么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别怕”,或者开玩笑打哈哈囫囵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做这种梦,不正常,那个梦就像戳破他隐秘想法的小刀,破口而出又顺流而下的小心思,全都不是一个人对朋友该有的“正常”。

    但此时此刻,他却更怕这样毫无反应的不回答,像是难以接受,像是用沉默礼貌逃避。

    吕廉恒的手指以恐怖的速度褪去原有的温度,还连累了脚底,四肢冰冷的好似置身极地。

    又过了几息,归途才开口:“吕廉恒。”

    吕廉恒被他叫的一顿,忍不住抬眼看着他,刚望进那双天生偏浅的瞳仁,就被其中的认真和郑重拴住了脑子,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归途的聪明不需要用数据解释,他只肖扫一眼吕廉恒僵涩恐慌的神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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