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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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些云里雾里、不切实际的话。没办法,江嫣不喜欢聒噪的人,只能将她暂时收押,亲自去寻晏珩。

    谁知晏珩真就与陆婉在宫里晃了一圈,进了椒房殿再也没出来。没办法,江嫣再怎么着急,也不能上赶着坏晏珩的好事。只离开的时候嘱咐陈良,让他在第二天一早,引晏珩前来。

    “本宫没病。”曹娥被关了一夜,虽然没有缺吃少喝,但到底还是不客气。

    做了六年的太后,即使新君晏晟与她不亲,到底是她的亲儿子。他奉大行皇帝遗诏,派人浩浩荡荡地将她接回了宫,住进了空置已久的慈安殿。

    托晏珩教导有方,晏晟是温仁有礼。哪怕从未早已淡忘自己这位因忤逆先帝而被迁古观的生母,他也会规规矩矩地叫她一声母后。每日晨昏定省,风雨无阻,一刻不曾落下。

    所以,真正体会了尊贵无二感觉的曹娥,早已经忘记了被人掣肘时的无助。除了弥留之际,紧握床前肖似故人的皇帝的手,仍没能让皇帝满足自己的遗愿,那与晏珩合葬一陵的遗憾外。曹娥自忖,她这一生,已经算得上别人眼中的“圆满”……

    “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

    外面一阵喧哗,音刚落,晏珩便如风一般旋至寝殿。跪地的侍女来不及起身打起珠帘,晏珩自己扬手拂开,稳了步子后,才迈走了进来:“听说曹娥出了事?不是昨天还好好的?”

    晏珩走得有些急,面色较之素日的冷淡稍霁。黑湛湛的眸底,也随着稍重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掀起了一丝涟漪。

    她少见地戴了色泽温润的羊脂玉冠,墨发白璧交相辉映,微微掩下她眉宇间的威势。赤色深衣熨帖颀长上身躯,衬得整个人爽朗利落。好似她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玄裳君王,倒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气质卓然的公子。

    晏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越,曹娥顿生恍然如梦之感。只是入耳的衣料摩挲有声,珠帘落幕音脆,按下了她心中的种种疑惑。天子龙颜,一如初见那般英俊。只是锋利的眉眼低敛,不见冷漠,倒显露罕见几分柔情。

    “陛下……”曹娥难以自抑地开口。

    这一声饱含深情,隔着悠然的岁月,带着直抵人心的力量。有些哽咽,晏珩情不自禁地想。她循声看去,只见曹娥亭亭而立,抬头挺胸,望向自己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灼热而绵柔。

    这目光太过熟悉,是不该出现在今生的曹娥眼中的。晏珩面色一变,她毫不费力地捕捉到曹娥的变化,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不是她。”

    皇帝一如既往的敏锐,曹娥欣慰而痛苦,她一步一步迈向晏珩,声音都在抖:“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是我。无论之前,还是以后。我就是曹娥……”

    她抚摸着不太明显的小腹,轻轻绽出一个微笑,如风举残荷,带着几分勉强和凄凉:“是陛下史书上唯一的妻子,为陛下诞育皇子的第一人。”

    江嫣闻言一震,可一旁的晏珩面色如常,冷静的有些过分。晏珩没有答,望向旁听的江嫣,无声胜有声。江嫣读懂了她的眼神,满腹狐疑地退了下去。

    “是,可朕不感激你。”见江嫣离去,晏珩负手而立,不躲不避,坦坦荡荡地直视着面容尚未改的曹娥。在晏珩来此之前,她是年青的,是恭顺的,是温婉的。而今,却是熟悉的,是从容的,是久违的……

    “朕自认为,与你各取所需时,克己复礼,不曾有委屈你的地方。”晏珩的声音有些哑,落在曹娥耳畔,沉甸甸的。

    “所以,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朕。”

    哪样?

    深情款款,至死不渝。

    “或许这样说很残忍,但朕与你之间从无情|爱,有的……不过是利益交换。”

    “仅此而已……”

    晏珩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无情,却仍旧选择这样说。曹娥默然,只哀伤地望着她:“陛下……您说臣妾自欺欺人,可您不也瞒天过海的爱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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