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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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毕业的中二病一样,靠自残和卖惨博取关注度来满足虚荣心,笑一笑就过去了。芥川龙之介从癫狂中慢慢恢复理智,看着之前自己因为精神失常而拿刀在皮肤上割出的伤口,看着还隐隐约约有些外渗之势的血痕,一个人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枯坐于窗前,静待夜晚把这脆弱的皮肤和伤口都过渡成晦暗的颜色。

    他想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他是王的新娘,而太宰治却说他是无病呻吟的野狗,再也忍不住,对着月亮捂面痛哭。

    太宰治不会心甘情愿每天都去做粗活,芥川龙之介是个吹吹就倒的美人灯,他们只好秘密聘请一些吃苦耐劳的人,清一色的聋哑人士,除了来做饭打扫外不能做任何事情,也无法做到散播任何有关芥川龙之介的消息,当然,如果男主人心情好的话会特例允许他们负责一回芥川的饮食。太宰治本来是只想家里只有他和芥川两个人,之所以到了不得不聘请劳动力的地步,只不过是因为一瓶无足轻重的酒。

    有一天,太宰治忽然想到要在进行午餐时加上两瓶冰酒,恰巧芥川龙之介要从楼下的饮品店经过,他嘱咐芥川买了酒后上楼拿给他,但那时芥川已经走过饮品店有了一段距离,并且芥川认为太宰治离店的距离要比他离的距离近得多,太宰治应该自己下楼去买。他认为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他没有对太宰治说明,也没有表达自己不想买酒的意愿,挂掉电话后就再也没有给过太宰治消息了。他在海边看着天色想念故人,太宰治一个人守着没有酒水点缀的餐桌直至黄昏。

    回去之后,他们吵了整整一个晚上,吵得邻居都无法睡觉,无论来劝告几次他们都还是在无休无了地争辩,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委屈最应该被哄被迁就的那个。

    太宰治问他为什么只是一瓶酒而已都不肯买,问他为什么让自己等了整整一个下午。

    芥川龙之介反问他:明明你距离更近,你行动更方便,我腿不好,你下一趟楼要花的时间可能只有我的一半,自己动身就这么不情愿吗,没有命令到我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太宰治指着他的腿说:我每天都在照料你,你的腿明明已经好了那么多却不肯走,出门走几十步都不行,这么废我要你有什么用?

    想哭的冲动瞬间就涌了上来,芥川龙之介试图通过咽唾沫这种动作来压制泪意的汹涌,哽噎着问:你带我回家就是把我当东西用吗?

    太宰治气得表情管理差点失控,本来有理的都一时说不上理了,几乎是吼着一样对他说:我在谈买酒的事情,你偏要扯到怎么看待你这种层面上,刻意挑起对立吗?承认自己做错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不就完了吗?这有什么委屈的,你在外面玩一下午,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你,你的眼里没有我和这个家,却反问我是不是把你当东西看,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只把我当提款机看啊?我的作用就是养你?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的,以前你比谁都努力认真,那么拼命地想讨好我,夺得我的欣赏,怎么成了现在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是跟着别人养尊处优习惯了,被别人养久了就忘根了,一点也不想动,什么都只想着让我递到你嘴边是不是?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是你的老师,你在老师面前这么懒这么娇气,我没有打你已经很仁慈了知道吗?高中生都能打暑假工赚好几千,你连赚一个子的能力都没有全靠我养活,还不懂感激,凡事都要先高高在上地谈个条件,我不是那种包养小年轻的干爹,也不是任劳任怨一直舔的提款机,过了十年备受宠爱的日子已经很足够,你也该醒醒了,好好想想自己是谁,该做什么才正确!

    他停顿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仪态之后又提高了一些音量:你觉得你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声音突然从地球上消失了。冬天变成了静默的颜色。芥川龙之介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没有回半个字。

    他发泄完毕了,说光了所有想说的话之后也冷静了不少,看向芥川龙之介,后者却还是一直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脸色与表情。由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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