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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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

    “对方拒降。”亲贵道,“我方也杀了不少。”

    “让程木墩去,围上半月,降者不杀。”沈醇沉吟道,“其余顽固不化者全部剿灭。”

    “是。”亲贵道。

    一个个决策下达,少有人提出异议,到了午时,议事的臣子亲贵皆散了。

    沈醇起身,看向了一旁静坐的人笑道:“累么?”

    齐语白起身道:“不累。”

    对方决策极快,令行禁止,与尚朝朝堂的长篇大论极为不同。

    决策集中在沈醇身上,他并非随意裁决,而是对各行行业似乎都极为了解,才能这样快。

    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有何疑问么?”

    “南溪如今在休养生息?”齐语白问道。

    “与尚朝一战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虽有尚朝给了粮食,也不过堪堪周转,唯有休养生息,才能让牧民生活无忧。”沈醇说道。

    齐语白看着他。

    沈醇笑道:“忘了你是中原的了,你在宫中不知,我非是有意针对尚朝,只是那次征战早有火气,非得一方胜了才能休战。”

    双方交战,当然都希望自方能胜。

    齐语白沉吟道:“你如此行事,是对中原有意?”

    “无意。”沈醇握着他的手道,“往年大军多有劫掠,皆是因为食物不足,难以过冬,每年死伤者不计其数,若能自已富足,不必忍饥挨饿,也不必总是惦记别人的。”

    “尚朝在灾年应该给过粮食。”齐语白身处此地,也多少能看出其中艰辛。

    南溪王族看起来富足,可与尚朝比,还是有许多捉襟见肘之处。

    “杯水车薪罢了。”沈醇说道,“南溪国几十万人,一万石粮食不足以扛过严冬,尚朝每年要进贡的金玉却远远胜过此价值,且粮食要价比尚朝内部多上许多,牛羊却拼命压价。”

    “所以要通商?”齐语白道。

    “对,只有势均力敌,才有话语权。”沈醇笑道,“弱者只能被动接受。”

    齐语白略有沉吟,却能够理解他的意思了。

    尚朝虽强,对于附属小国却没能一视同仁,居于尚朝,自然不愿有强邻压境,居于草原,才知这里的人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如何抚平和制衡,也是居于帝位上的学问。

    齐语白的绣针停下,反复思索着其中问题,不觉心思郁结,反觉心胸开阔。

    拘泥于一国一家之地,反而极易生出矛盾。

    “殿下,温公子求见。”兰月入内禀报道。

    “有什么事?”齐语白问道。

    “说是来告辞的。”兰月说道。

    齐语白轻怔:“让他进来吧。”

    温瑞卓入帐,站在一丈之外行礼:“王后,臣要走了。”

    “你已经决定为南溪做事?”齐语白问道。

    “臣曾在京中听南溪之事,只觉得蛮族之人好杀伐,皆是无礼之人。”温瑞卓执礼说道,“如今在此地多日,却觉民风淳朴,放歌纵酒,比之京中不知快意多少,所求之事不过裹腹。”

    “你继续说。”齐语白看着他道。

    “臣仅有的不过是些学问技巧,若能在耕种之余传授礼仪之事,或许能教化人心。”温瑞卓道,“免南溪与尚朝征战之苦。”

    齐语白看着他,只觉温相不愧是温相,能教导出这样的儿子是尚朝与南溪之幸,这样的人若一直留在京城之中反而可惜了,如今他遭了祸,却将此视作了福气,只为尽自己绵薄之力:“温公子高义。”

    “家父也曾叮嘱,若王后在此处受了委屈,当照看一二。”温瑞卓道,“如今王后虽远离故土,难免思乡之意,大王爱敬,处境却比从前好上许多,简玉临行,唯有一语赠之,只愿王后能平安顺遂。”

    “讲。”齐语白道。

    “既来之,则安之。”温瑞卓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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