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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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去寄人篱下。宫什同花满楼的交情却不浅,他绝不会是一个不了解花满楼的人,所以他这样说就只能是埋怨自己。

    殷羡已经走了出去,暮色渐深,客人们都已经到了大堂,所以他一定是在大堂里招呼这些三教九流的客人。少年已经喝完了最后一口燕窝粥,房间里一片寂静,西门吹雪伸出手臂,宫什就已经温顺可爱的靠在他的臂弯里。这使得西门吹雪的唇角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笑容,他轻轻的从袖子里 m-o 出一块洁白如玉的玉佩,玉佩并不大,正面刻着罗刹令三个字,但是背面却精雕细琢的刻出了诸天神佛。

    这块玉佩现在就系在宫什的衣带上,但衣带却并宫什的身上。大红色的喜服已经散落一地,少年半个身子都已经埋进了厚厚的喜被里,只有一双白皙的手臂勾着西门吹雪的肩膀挣扎扭转,从鼻子里哼出娇憨的低吟。床上铺着大红的褥子,这是洞房里惯用的喜被,被子里也按照习惯塞满了花生桂圆和红枣,西门吹雪猛的压下身子,这些果实就在少年的身下破碎,只余细碎的果壳深深陷进白皙的皮肤里,这样细微的疼痛就像是一簇簇火星点燃了少年的 y_u 求,他只能越发绷紧了自己的手臂,从喉咙里挤出低低的哀鸣。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人声和喜庆的乐曲,酒席已经开始,客人们都已经喝的很开怀。西门吹雪的剑还在手里,所以没有一个人抱怨新郎没有出现在酒席上,镇国公的手里还掌握着半个国家,所以也没有开口要闹洞房,要看一看新娘子的长相。

    月色透过窗棂照亮了床前的一小块地面,也照亮了两人散落一地的衣衫。像是被这样明朗的月色惊扰,宫什轻轻的侧了下身子,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窗外是一颗高大繁茂的桃树,这棵桃树是殷羡特意要人从太平王府移植到院子里来的,此时树下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素白袍子满头白发的男人,男人的眼神是冷的,脸色也是冷的,冷的就像是一块万年的寒冰。

    这个人只能是宫九。宫什望着宫九,宫九也正在看着他,看着他和西门吹雪交缠的发丝,看着一地凌乱的红袍。红色的衣带交缠的像是一对交颈的鸳鸯,宫九的眼神却突然闪了起来,衣带上系着两块玉佩,一块刻着精巧的花字,一块却刻着古朴的罗刹令三字。宫九的腰带上也系着一块玉佩,一块刻着罗刹令三个字的玉佩,他伸手扯下这块玉佩。

    宫什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奇妙诡异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浸透了明媚的月色显得哀婉而妩媚,但这双眼睛的主人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宫九的肩膀颤抖起来,玉佩在指间发出轻微的脆响,终究化作细细的粉末消散在夜风里。他向来是一个薄情的人,所以他此刻也无法言明自己内心的感受,他无法分辨这样的痛苦是源于少年的背叛,还是源于对少年的喜爱,亦或是悔恨自己不曾真正砍断了少年的双腿,将他锁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深幽的夜晚里突然传来一声猫儿的叫声,凄厉犹如婴儿的尖叫,这本就是野猫发春的时节。宫什吓的猛的一震,低下头去就望进了西门吹雪带着询问的微凉眼神里。夜凉如水,西门吹雪的手掌却透着温和的暖意,宫什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望向窗外张扬繁茂的桃树。

    月色明媚,满树的桃花融在这样的月色里,就像是开放在幽深的夜空里,树下的人却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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