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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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上台演讲的孩子,但他所说出来的一切意外地流畅而且富有条理,甚至称得上过分地礼貌了,如果她的向导能力还没有完全衰退,他的能力远在她之上,如果他是个高阶向导,完全不必这么紧张兮兮的。“你刚才说贝茨?”

    “没错,”这时候那个哨兵总算板着脸说了句俏皮话。“他看起来挺像个贝茨的——穿着背带裤前往蝴蝶博物馆的那种人,你不觉得吗?他是我见过的最配得上这个名字的人了。也许还有一辆自行车和双筒望远镜,以及整套打磨镜片的工具。”

    她用脸色告诉他,她并不欣赏这种轻佻的幽默感。在这一对最初走进来的时候,她以为他们是那种典型的结合已久的哨兵和向导。这种人在这里接待过不少,他们对彼此客客气气的,没有过多的热情,就好像热情也像战时物资一样必须得要节省。有时候他们会向她询问在卡尔斯鲁厄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她了解塔,但她更了解这种问题的实质。通常,对上了年纪的哨兵向导,她会推荐他们去塔里的哨兵博物馆,那里有一份巴登符腾堡州主教首次批准向导进驻哨兵塔的签字文书。但对于刚结合的哨兵,她会阻止他和向导入住有窗的房间。这座旅馆毕竟在哨兵塔的顶层,而一个走投无路的向导——有时候是本来已有家庭却被塔强制结合的向导——在某一个夜晚,在绝望的心境驱使下,也许会从这里跳出去。

    她不想惹麻烦。“如果你们没有属地,也没有入册登记过,那么你们必须分开住。”

    那个哨兵皱起了眉头。“分开,或者你的向导到别处去住,”她继续说下去。“从这条街走下去,用不了多远就有专门接待独身向导的旅馆。这里毕竟是哨兵塔,它只接待在塔里注册结合过的,有自己的哨兵的向导。未结合的哨兵我们是欢迎的,但如果他带着未在塔里注册的向导到这儿来,我们必须要求他的向导离开。”

    那个哨兵看上去只差一点就要拿起他的魔杖了。但她还没有说完。“如果你们只是打算找个地方解决结合热,”她用硬邦邦的口吻说,“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

    年轻的向导在柜台前打开屏障,安抚了那个怒气冲冲的哨兵。“请原谅,女士,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已经结合了,但只要我们没得到塔的承认,那么我们谁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共感者?难道这条规定不是互相矛盾吗,从逻辑上来说?如果我们都不是合格的共感者,那么我们是怎么结合的?你承认他是个符合资格的哨兵,却不承认我是个同样具有资格的向导?”

    “我的天啊,有人告诉过你你一旦说起话来,没人能让你闭嘴吗?”

    那个向导腼腆地笑了笑。“这不是我的规定,是巴登-符腾堡州的。第一次来德国?”

    “噢,我去过一次巴登巴登,”那个年轻人飞快地说,“然后我就被禁止再进入那地方了。唔,我也许不该告诉你这个。这关系到一只囊毒豹……嗅嗅,不。不行!”

    它出现在柜台上,往下使劲拽着她的金色边框的眼镜框。确切地来说,更像是挂在上面打秋千。以它的体积来说,它的动作竟然惊人地灵活。她抓了一把,但没能碰到它那毛茸茸的皮毛,反而让它摘下镜框逃走了。那名向导立刻跳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与那只毛绒绒的小动物对峙着。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弄错了,但眼前这个冷眼旁观的哨兵以一种颇具深意的目光对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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