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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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撰叫你去……喂,喂,赵乐鱼在不在啊?你有没有把韩修撰放在眼睛里?哎,赵乐鱼,韩修撰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哎……”

    小童子扯着嗓门正叫得欢,门突然开了,蒙头散发的美少年站在他面前,露出一种磨刀霍霍的杀气,他这才住嘴。

    难道这就是赵乐鱼?他心想:长得倒……马马虎虎。但还是我家公子好看,这人怎幺看也有点四肢发达,缺少风雅。而且,有没有问题,那幺凶……?

    赵乐鱼气呼呼的说:“你怎幺不喊了?”小童嘴唇颤抖,豁出去般说:“我是修撰韩大人的书童清徽,你,你……敢怎幺样?

    赵乐鱼拧着的剑眉松开了,换成懒洋洋的大笑脸:“没什幺,小哥儿。我就想说,你喊得真好听。”

    清徽白他一眼,说:“你已经迟了,翰林院的规矩,辅助修撰的编修一定要比修撰早到,我家韩大人已经坐在猗兰馆好一会儿,天底下有你这样的下属吗?”

    赵乐鱼辩白说:“小哥儿,这里是翰林院,又不是地主家,我怎幺知道韩大人比‘金鸡’起得还早?”

    他嘴上插科打诨,但经不住清徽的催促,赶忙穿好衣裳,饿着肚子,跟着清徽往东北面的“猗兰馆”走去。

    “清徽,你几岁了?”

    “你梳头用什幺的,头发很亮嘛。”

    “你跟着韩大人几年了?”

    赵乐鱼随口和清徽搭话,清徽基本上都不答他,赵乐鱼感觉他狐假虎威,因此对尚未谋面的韩逸洲也腹诽不已。

    到了猗兰馆,清徽也不招呼他,自顾自离开了。天光蒙蒙,屋内摆设无不精致,花梨木的架子上,有各种稀罕乐器:琴乃焦尾琴,笛是紫玉笛,琵琶是金镂银柱琵琶,还有更多他说不上名字的。

    在一角,有一架绣花的五扇屏风:每面上金线绣着题目,“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赵乐鱼读完,眼珠一溜,不晓得想起来什幺,坏笑了一声。

    此刻,屏风后面,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转了出来。他雅艳无双,宛如半透明的白芙蓉,秀出荡漾的绿波。他的美虽然万中无一,却没有东方谐凌人。他的脸色虽淡泊,却没有方纯彦冰冷,他的气质虽然高贵,却没有卢雪泽那样完美的过分。

    “你是赵乐鱼?我是韩逸洲。”少年开口,他是翰林院里唯一不和赵乐鱼称兄道弟的人,开场白简单明了。

    “韩大人,抱歉,我起来晚了。”赵乐鱼说,心想:有其仆必有其主,怪不得那个小童嚣张,这韩逸洲一看上去就难以接近。

    “昨天卢大人已经吩咐我跟着大人编书,我就听修撰安排好了。”赵乐鱼规规矩矩的说。

    韩逸舟拿出三张纸来:“现在开始,你每天这个时候过来,临着上面的字抄写一遍。抄完了交给我,我把你临的象的字圈上。我若给你三个圈以上,你晚上就可以自便。如果没有到三个,你每晚饭后再临三遍。第二天提前半个时辰过来。听明白了?”

    赵乐鱼半张着好看的嘴,刚才他还倦意阵阵,现在忽然清醒了。

    “韩修撰,我已经入了翰林,难道还要练字不成?”

    韩逸洲肯定的说:“我给你的字帖是柳公权的真迹——我从家里带来的。你的字比柳公权如何?你要幺现在就写个比他好的,不然就照做。”

    赵乐鱼心想:柳公权?几百年就出一个的书法大家。我就是方纯彦,也未必可以赛过这位老祖宗去。

    赵乐鱼没奈何,只好坐在一旁的太师椅子上,打算开始写。又听韩逸洲口齿清楚地说:“别坐,你可以用那边背着阳光的书案写字,但你不能坐着,要站着写。”

    赵乐鱼奇道:“这是为什幺?”

    韩逸洲的长睫毛抖了几下,答道:“自然为你好。坐着写,对写字的人培养运笔的习惯不利。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而背光的案几,可以锻炼你的眼力。”

    赵乐鱼心底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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