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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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群男女巫师围在树下用石头、酒瓶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砍砸着哈利,乱哄哄地咒骂着“不要脸”、“小娼妓”、“黑魔王的玩物”……

    阿布福斯和他的山羊正被一群巫师包围着打成一片。

    斯内普举起魔杖大吼:“阿瓦达……”

    狼人紧紧抱住了他。“去救哈利!”卢平大叫,使出狼的力量,将斯内普扔了出去,斯内普越过人群落到了树下。

    卢平也纵身窜入人群,挥起魔杖,击昏了前面几个正起劲地往哈利身上丢石头的巫师。大批傲罗赶到,驱散了人群。

    黑衣巫师小心地将鲜血淋漓的小人儿从树上放下来,珍爱地抱在怀里,幻影移行了。

    第十七章 奇迹

    斯内普痛恨自己,也恨邓布利多。

    每天他都怀着悔恨的心情忙碌着,在蒸汽弥漫的地窖里熬制治疗魔药和康复魔药,以及各种仅仅是可能用得上的魔药;在霍格沃茨、魔法部以及圣芒戈之间奔走。忙完了,他就坐在哈利的床边看着他。

    哈利静静地躺在各种管子和机器的包围中,沉沉地睡着。

    当斯内普把他送来时,他已经没有了人形,圣芒戈的治疗小组抢救了他一天一夜。皮肉损伤和多处骨折很快就治好了,但由于严重失血导致的多脏器功能衰竭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现在,他的外表已经恢复成原来那个瘦小、苍白、头发凌乱的小男人的样子,但那双美丽的碧眼却从未睁开。他的全部生理功能都要靠仪器支持,一旦撤掉那些管道,他的呼吸和心跳就会立刻停止。

    治疗师们的结论是:哈利永远不会醒来了。

    斯内普不甘心,他坚信活下来的男孩一定还能再活下来,在他的坚持下,哈利的治疗还在继续。每天他都来看哈利,在治疗师的帮助下把各种魔药灌进他的体内,期望着奇迹发生。每个夜晚他都坐在哈利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一遍遍亲吻,一声声呼唤,每次都在“哈利,哈利……”的呢喃声中睡去。

    他拒绝治疗师为他在这间病房里提供床位的好意,他要用肉体的痛苦惩罚自己。他是有罪的,是他亲手把哈利推上这条万劫不复的死亡之路的。的确,邓布利多为战胜邪恶牺牲了自己,他也为光明之路付出了牺牲,但他们的牺牲都是自觉自愿的,他们牺牲的方式也都是自己选择的。而哈利,尽管斯内普相信哈利一定会为正义战争牺牲自己,但他也相信,如果有可能,哈利决不会选择这种无比屈辱的方式。

    握着哈利柔软苍白的手,斯内普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哈利趴在黑魔王的肩上看他的那一瞬。雾气迷蒙的绿眸中流露出的痛苦、恐惧、迷茫和恋恋不舍始终缠绕在他的心头。那天晚上,回到地窖里,斯内普哭了一夜,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有多爱这个勇敢清纯却又有些莽撞憨傻的男孩。

    现在,他们胜利了,哈利却沉睡不醒,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斯内普不止一次地责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那样牺牲他最爱的男孩?为什么不干脆就和他心爱的男孩一起为光明殉葬?

    光明,胜利,有什么意义呢?他苦笑着扫视满屋的鲜花。自从他被赫敏说服,接受了《预言家日报》的专访,把哈利为什么会在黑魔王身边,以及他的行动对战争胜利所起的决定 Xi_ng 作用原原本本公布出来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人们被哈利的英勇和无私深深感动,每天都有无数的鲜花送到哈利的病房,大家在各种场合为他祈祷,那些曾向哈利丢过石头的巫师们甚至聚集在圣芒戈医院的门口,向哈利的病房行礼表示忏悔。

    但是哈利对此全然不知。

    已经是第十七个夜晚了,斯内普忙碌了一整天,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在哈利的床边睡着了,口中还喃喃地叫着——

    “哈利,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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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边的黑暗困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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