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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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自己趁机杀了他?

    "泽......我爱你。"耳边那句最后的表白像是魔咒,一遍遍地,响在他耳边。

    就是因为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笃定自己,会这样原谅他吗?是这样吗!?

    浑身颤抖起来,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有很多情景轮流闪过,一幕接着一幕。

    和他有着最荒 Y-i-n 的肉体关系长达五年,却没有真正侵占他的身体的男人;将他桎梏在刑架上,坚决而疯狂地咬穿他喉咙的男人;温柔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他嘴边,用自己的鲜血喂养他的男人;用调笑的手段骗他涂上全身的药油,把他带到人界来的男人;用必死的决心来满足他亲手剥夺的梦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微笑着说爱他的男人。

    寂静无声的血棺里,是什么悄然湿润了他的眼角,连带着脸颊上,有丝狼狈的湿意......

    "泽......你还好吗?"耳边,有声音在轻轻响。

    震了一下,泽在狭窄的棺材中转头,呆呆看着菲利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眸。那幽蓝深邃的眼眸是如此熟悉,虽然黯淡无神,却仍然让他在这一刻猛然加快了心跳。

    "我没事。"半晌,他吐出一句。

    "啊......没事啊。"轻轻笑起来,菲利虚弱的声音小得像是婴儿。困难地四下打量了一下棺材,他的手掌按在了一边自己的名字上,轻轻抚 M-o 那个鲜血镌刻的名字,他脸上有种安心的表情。

    "很久没有来这里待着了,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偷偷跑来这里玩,和菲克斯一起。"他的声音如羽毛般柔软,回忆着遥远的童年,"可是母后发现了,把我们狠狠责骂了一顿。她说......我们血族的守护棺里的能量是有限的,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动不动就开启它。

    那时候,我还很不服气--我菲利的一生,怎么会遇见那样的事?

    有什么人什么事情能将我伤害到这么狼狈?狼狈到要用动用守护血棺来修养生息?"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很轻,可是,却已回复了一点隐约的傲然之气。

    "可是,现在我知道啦--就算是我,也的确有需要它的一天。"他叹气,屏息忍受着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时带来的古怪感觉,很疼,很痒,还有点奇怪的燃烧感。

    并肩和泽躺在一起,他的脸上有种不常见的宁静。"三天吧。"

    "什么?"泽不解。

    "我说,我们大约要这样躺在一起三天,才能离开。"他微笑,神色由初始的萎顿变得有点快乐的样子,"泽,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子和我躺在一起。"

    "不是的,我们曾经这样躺在一起很多次。"泽漠然开口,语声忽然变得尖刻,"菲利陛下,这五年来,你每一天都传我进你的寝宫,在我服侍完你以后,你最喜欢抱着我入睡--这你不会忘记了吧?"

    窒了窒,菲利转头,紧紧盯着他。

    "那不同的,泽......我似乎觉得,现在的你,是心甘情愿躺在这里陪我的。"他原先语气中微微的快乐里,掺杂了似有若无的悲伤,"告诉我,这是我的错觉吗?"

    静静迎着他的眼光,泽的目光变得冷漠。又或许,它从没热情温暖过。

    "是的。的确,是你的错觉。"他淡淡道。

    ◇◆◇

    菲利陛下无缘无故失踪了三天,终于又神秘地归来了。

    关于他时如何和泽一起失踪,以及失踪的这几天去了哪里,皇宫的总管以及其它人等,都很识趣地选择了装聋作哑。

    和往常一样,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泽,由于无处可去,依然以一种暧昧不清的身份居住在了皇宫--这本也是正常的,按照惯例,被血族改造成了同类后,这样新生的血族大多成了主人的随从或者专属的奴隶。

    不跟随着主人,又能去哪里呢?

    只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泽的存在,并不是被人当作奴隶或者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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